第(2/3)页 周大人恐怕在劫难逃。 果然,皇帝收好图,立刻拍桌子:“大胆周全孝!!竟仗着朕的信任,犯下如此多罪事,朕真是看错了他!!” “来人!拟旨,朕要为了天下百姓,黎明苍生,将这不忠小人治罪抄家!” 太监总管看在周大人给他的大把金银上,到底还是小心的说了一句:“陛下……您与周大人多年君臣之情……若是只因着纪大人几番话便如此是否不太妥当?” 皇帝毫无感觉。 什么亲信不亲信,君臣之情不君臣之情的,他让周全孝逍遥了这么多年,现在才让对方死,那已经是开恩了。 “胡公公这是什么意思?!” 纪长泽倒是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样:“陛下明鉴,臣以往哪次不是对周全孝百般忍让,这次若不是为了陛下,臣也不会牺牲了自己个的声誉,让他人以为是臣对周全孝怀恨在心,这才下套害他,陛下方才也看到了,臣弹劾周全孝时,其他人是怎么看臣的。” “可臣不在乎!臣一心为陛下尽心尽力,陛下您知道的……” 说完,他话头一转,看向了太监总管:“就是不知道胡公公是否与臣一般了,毕竟臣可从未在陛下想要处置一人时叽叽歪歪说个不停,瞧胡公公这副模样,倒像是陛下不是他的主子,周大人才是一般。” 太监总管:“……” 他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,连忙噗通跪下:“陛下,老奴,老奴从未有此大逆不道之想法啊!” 纪长泽在旁边轻悠悠加上一句:“陛下,听闻胡公公家产也甚丰。” 太监总管;“……” 他双.腿已经在打哆嗦了。 他太清楚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陛下是如何的冷血无情了,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构陷算计,更别提他这个老奴才了。 就在他感受到皇帝冰冷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以为自己今天就要身首异处的时候,纪长泽突然又道:“臣提议,不如就让胡公公为行宫捐献出全部家产,为陛下尽一尽心如何?” 太监总管松了口气,赶忙磕头顺着□□往下爬:“陛下!!老奴愿为陛下献上老奴所有积蓄!求陛下应允!” 皇帝对一个老奴才的家产其实不太感兴趣,但聊胜于无,还是收回了直接把人弄死的想法,随意点点头:“朕允了。” “好了,朕乏了,纪爱卿先行回大殿。” 太监总管软着腿,送纪长泽出去,出了门,纪长泽眉眼带笑,哪里还有刚才的忠直模样,眼底的邪气都要溢出来了。 他一边走,一边轻笑着道: “公公怕是跟周大人来往久了,忘了挡了本官的路有什么下场。” 太监总管哪里还敢再和他争锋,赶忙点头哈腰的讨好:“纪大人,今日是老奴钱财迷了心窍,还请大人网开一面,高抬贵手。” 两人说这话时,出来去解决生理问题的胡子方正巧看到这一幕,见着陛下身边的公公都对着纪长泽卑躬屈膝,冷笑一声。 “小人得志!” 纪长泽听到这话,看到一脸不忿的胡子方,倒是也不生气,甚至笑着打了个招呼:“是胡大人啊,早前便听刘大人提起过胡大人,本官听着倒是十分向往,不若你等我一会,等我与公公说完了,我们便一道去前殿。” “嗤,谁要与你这等小人一道去。” 胡子方冷笑一声,转头就走,恨不得把头昂的八丈高。 好友生彦是走了,但他绝对会和纪长泽这等邪恶势力斗争到底! 在生彦没回来之前,纪长泽就要靠他顶着了!! 纪长泽也不在意,只继续与太监总管一边说话一边走,走到一大柱子前时,他看了一眼柱子,突然顿住脚步: “公公,听闻公公伴在陛下身侧四十余年,应当知晓不少辛秘,本官想知晓一件事,不知公公可否告知?” “大人只管问,但凡是老奴知晓的,必定告知大人。” 纪长泽站住脚,凑到了太监总管耳边,小声说了句什么。 “大皇……唔!” 太监总管听了话,先是惊讶喊出一声,接着快速捂住嘴,满脸惊骇的望着纪长泽:“纪、纪大人为何要打听这个?” “你说便是。” 他身子颤抖,支支吾吾不敢说:“此乃机密,若老奴泄露出去,陛下定然会治老奴一个死罪……” 纪长泽定定看了他一会,突然笑了:“不说便罢了,公公,这路长,一人走寂寞,不如公公一路将本官送到前殿?” 太监总管刚刚被他吓得不轻,怕他套话,也不敢答应,只拒绝道:“纪大人,老奴要回去伺候陛下了,大人就自己走吧。” 纪大人慢悠悠掏出一条银圈,语气温柔的道: “胡公公多年前收了亲侄儿做养子,只是这养子身子虚弱,不知何时会一命呜呼,你为他纳了许多妾,却未曾让他留下一儿半女,五年前,你这养子看上了好人家的女儿,人家不愿为妾,你便指使人装扮成强盗,强行掳走了那家姑娘给你养子,之后你养子玩腻了,便把人扔了回去。” 太监总管脸上神情一怔,有些心虚解释:“纪大人可是听了小人一言之词?那女子是自己勾.引我儿子,之后我儿子不喜了她,她便自行离去了,可没什么掳走之说。” 纪长泽不搭理他,接着说: “三年前,你那养子病死,可怜公公就此便没了血脉,只是公公若是当初没那么快将那姑娘扔回去,就该知道,那姑娘怀了身孕,回家后生下了个男娃娃,今年已然五岁了。” 太监总管身子一震,不敢相信的看向纪长泽。 “你、你说的是真的?!!” “先别急着高兴,听本官接着说,数日前,不知为何,那男孩突然也被掳走了,五岁大的孩子,也不知道是谁家血脉,诶,就这么关在柴房里,等着他那亲爷爷来救呢。” 说完,他转了转手里的银圈子:“看看,这孩子待在脖颈上的项圈,也不知为何到了本官手里,诶,这孩子,活不活得过今晚还不知道呢。” “我告知你!!我告知你!!你莫要动我孙儿!!” 太监总管彻底慌了神,纪长泽此人心狠手辣,下手从不留情面那是出了名的,他可不想他们家唯一的血脉就这么断了根。 顾不得许多,他赶忙凑过去,小声告知了纪长泽大皇子关押在了哪里。 纪长泽唇角带笑的听完了,对方便急不可耐的问他要孙儿下落:“我都说了,你快些说吧,我孙儿在哪!!” 无论他怎么问,纪大人却只是笑着看他。 “你快说啊!!你把我孙儿如何了!!” 纪长泽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: “公公啊公公,你当真以为我会真给你个孙儿吗?或者说,你真以为,那个被强行掠去侮辱的女子会留下腹中孽种吗?” 太监总管愣住。 “不……不可能的……她不敢不留下……她知晓,知晓我有多厉害,若是她敢害我家血脉,她爹娘,她爹娘会死……她不敢的……” 他呆呆的看着纪长泽,却见这位风华无双的纪大人缓缓凑到他面前,那好听的声音里满是恶意:“她爹娘早就死了,若不是你使人去她家中捣乱,她爹娘也不会死,她一个人被你们扔出去,没了爹娘依靠,一个弱女子,只能流落街头,后来,流产下来一个成型的男婴。” 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不会的……不是我害的,不是我……” “不是你是谁呢,你的乖孙儿,你们家唯一的血脉,便是被公公你亲手扼杀了。” “公公,你想想你那个死前都想要孩子的儿子,再想想你家的血脉传承,就差一点啊,真可惜,差那么一点点,你的孙孙,就能喊你爷爷了。” 纪长泽微微弯腰,冲着不停颤抖的太监总管一笑,声线里满是恶意诱.惑:“我若是你,还不如死了算了,自己废了,儿子死了,好不容易有个乖孙孙,却被你自己亲手害死,你说你,活着做什么。” 太监总管瘫软在地,无子嗣传承一直是他心中最怕的心事,如今刚得到希望又被摧毁,他整个人都崩溃了。 仇恨的视线看向了纪长泽:“你骗我……你用这种事骗我告知你大皇子所在之处,我要告知陛下,我要……” 纪长泽截断他的话: “哦……对了,公公刚刚还将陛下不让透露的隐秘告知了旁人,啧啧啧,这是犯了死罪啊,不如这般,公公自己摔断一条腿,本官便看在公公年老的份上饶你一命,不告知陛下你告密之事,如何?” 太监总管自然不愿,他是伺候人的,若是腿断了,还怎么伺候陛下,陛下又是个绝情的,他日后必定会被排挤出去,没有地位,他如何在宫中生存。 纪长泽:“到时,本官便求陛下让本官来处置公公,先断手,再断脚,戳瞎眼,戳聋耳,割掉鼻舌,再将公公放入翁中,每日人参续命,想必公公也能活几个月。” 太监总管颤抖着唇,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。 “你、你为何要这般对我……” 带着满头冷汗,他脸上满是眼泪鼻涕:“就只因为我帮周大人说了一句话?” “不是哦。” 纪长泽俯下身,温柔一笑:“是因为公公不愿意陪本官去前殿呢。” “本官啊,最讨厌别人拒绝我的请求了。” 他直起身:“毕竟,本官怎么说,也是个奸臣小人,总要有点奸臣小人的样子吧。” 太监总管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在纪长泽的注视下,一咬牙,捡起一块石头,狠狠砸向自己的腿。 “啊!!!!!” 惨叫声响起,纪长泽满意的挑了挑眉:“看来公公不能陪本官去前殿了,既如此,告辞。” 太监总管拖着腿,一瘸一拐离去。 纪长泽望着他的背影,眼神无波无澜。 他未必不能直接把这人弄死,只是想想对方就那样轻易的毁掉一个女子的人生,就恨的牙痒痒,想要对方受受他加害之人受过的痛楚。 只是,死了也太简单了。 这位太监总管,从此将失去地位,钱财,拖着一条断腿,屈辱又没有半点自尊的在皇宫里苟活。 一转眼,他视线撇到一片正在发抖的衣角。 纪长泽笑了。 他缓步走过去,对上了正缩在柱子后面,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,哆哆嗦嗦满脸惊恐看向自己的胡子方视线。 “是子方啊。” 纪长泽非常自来熟的叫了一声,只当是没看见胡子方被他叫了一声后猛然一抖的身子。 他伸出手,做出要拉胡子方起来的样子:“你不是回去了吗?怎么在这?” 见证了刚才一切的胡子方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纪长泽的脸,完全被吓破了胆,也不敢再嚣张了,低声结巴着解释: “我、我、下官……下官发现随身戴着的玉佩不、不见了,便返回来寻。” “哦……这样啊,那你方才?” 胡子方浑身一震,赶忙摆手:“下官什么都没有瞧见!也什么都没有听见!!” 纪长泽笑的更加亲切了。 “看你吓的,我方才不过吓吓那老货罢了,未曾想,你也被吓到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