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痛-《痛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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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中午不是去食堂了么?”

    白寻音挥了挥手,摆明不想让她再提这事儿了。

    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一个面包,直感觉胃里有点噎的慌。

    这东西肯定比不过饭菜,但好在还算顶饱。

    可是‘零食’始终不能当做正经午饭,中午不吃好的话一下午高强度绷紧精神的学习会让人觉得体力不支,到下午课程结束直至晚自习那段中间的休息时间,白寻音都感觉眼睛发花。

    她只希望喻落吟明天不要继续抽风倒她的胃口了。

    但喻落吟好像中了邪,竟然又一次的缠上她了——且劲头比刚认识白寻音那阵子还热烈。

    看起来就像是要把之前说的话付诸实践,真的要‘在追她一次’。

    白寻音唯恐避之不及,也不让阿莫去找盛闻了,每天拉着她去食堂吃饭。

    但即便这样也挡不住喻落吟,他脸皮几乎厚如城墙,每天中午在阿莫阴阳怪气的嘲讽中也能老僧入定的吃饭,怡然自得。

    而且不光是在食堂死皮赖脸的跟着一起吃饭,还有晚自习之前每天给她送吃的,放学后骑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陪她回家……

    白寻音被他缠的几乎要疯。

    因为她在纸上无论如何下狠话喻落吟依旧无动于衷,他也不说话,只是沉默的跟着,有时候简直像一道无声无息守护的影子。

    就算白寻音说的狠了,喻落吟也只是笑,之前的花言巧语撒娇耍赖哄女孩的一套套好像都丢失了一样,简直……

    简直好像变成了一个跟她一样的哑巴。

    ‘哑巴’喻落吟无孔不入的缠着她,跟在她的身后守着,全程无交流的沉默让白寻音有种跟他沟通都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几乎烦躁的想挠人。

    “不是,这喻落吟最近要干嘛啊?”

    一周后,就连阿莫都受不了喻落吟这‘默默守护’作风的压迫感了,强烈的转变让她直感觉头皮发麻,忍不住小声问白寻音:“他这是在追你么?

    现在一天都崩不出来一个屁啊,就跟在你屁股后面转,看着怪渗人的。”

    怪渗人的……谁说不是呢?

    白寻音碳素笔的笔尖在纸上一顿,无意识的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黑道,她轻轻的苦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现在喻落吟完全不正常了,一直跳跃在纠缠她的边界线上,让白寻音的神经都不自觉的绷的紧紧的,可真累啊。

    她宁可喻落吟像之前一样混账,无赖,也好过现在这种令人不安的熨帖。

    人都害怕‘习惯’两个字。

    白寻音生怕喻落吟在坚持不懈的这样下去,她会习惯他没皮没脸的跟随,在食堂,教学楼,放学回家后骑车的漆黑小路上……

    她真的怕自己会又一次的‘沉沦’。

    但白寻音永远记得喻落吟给她讲过的那个大黄狗的故事,且时时提醒着自己要复习——只有狗才记吃不记打,她不能在当一只无知的狗了。

    午后自习课的时候,喻落吟被于深叫到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少年靠在墙上看着班主任喝了口茶水,咽下去才敲了敲桌上的一沓资料:“前段时间班级里统计的志愿调查,你填的是澜大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一听说是问大学志愿的事情喻落吟才松了口气,他耸了耸肩,理所当然的说:“澜大排名全国前十,又在本地,有什么问题么?”

    “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,就是……”于深好像刻意卖关子似的,慢悠悠的拖长音半晌才笑了:“就是澜大今年在咱们学校有一个保送名额而已。”

    喻落吟一愣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于深看着他的模样,意味深长的问:“有没有兴趣?”

    能保送固然是好事,可是一个保送名额……

    喻落吟沉默片刻,才问:“老师,我能问一下这保送名额会考虑我……跟我妈那方面有关系么?”

    “傻小子,你对你自己这么没自信啊?”

    于深哭笑不得,把桌子上的一张纸撇到他身上:“这次一模考试,你全校第二,第一那位意向志愿还不是澜大,这名额不给你给谁?”

    喻落吟拿起扔在他身上的纸看了一眼,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排名第五的‘白寻音’名字上面。

    不知道这倔姑娘想报的志愿是哪儿。

    一瞬间,喻落吟就心生想要打听的欲望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一个澜大的保送名额没办法保证他和白寻音上一个大学。

    相反的,他接受了之后不用参加高考还会打草惊蛇,可能让白寻音刻意躲避跟他报一个学校。

    于深还在一旁喋喋不休:“你先把表格填一下吧,剩下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师。”

    喻落吟打断他,清俊的脸上挂着斯文的笑意,他摇了摇头客客气气的拒绝:“我不要这个名额了。”

    于深愣住了,声音几乎劈叉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喻落吟想了想:“我自己能考上澜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现在有保送名额……”于深感觉自己简直搞不懂现在年轻人跳跃的思维了,他惊愕的嗤笑:“你填了表格之后就等于直接是澜大学生了,干嘛非要自己考?”

    喻落吟:“我想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别跟我插科打诨。”

    于深严肃起来,板着脸:“这可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,你现在这是开玩笑么?”

    “老师,这怎么是开玩笑呢?”

    喻落吟无所谓的笑笑:“我就是不想被保送啊,你把名额给后面的学生吧。”

    于深气的几乎七窍生烟,死活都搞不懂喻落吟这是在作什么妖。

    他没好气的说:“第三人家想出省,不考虑澜大,有别的保送名额自然会考虑他——不是喻落吟,你操心别人干什么?

    !”

    喻落吟转了转眼珠:“那第四?”

    于深:“第四跟第三一样!”

    喻落吟经过层层铺垫,终于能问到自己想问的:“那第五?”

    “第五?

    白寻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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